20世纪90年代中期,我从学校毕业就到一个边远的少数民族乡工作。当时,这个乡比较落后,交通不便,只有一条通往县城的公路,且公路年久失修,路面坑坑洼洼,不说行车,人走在上面,犹如跳迪斯科,随时都会崴倒脚。 交通不便,没有车,走哪里都困难,有种画地为牢的感觉,不说工作效益提升不了,有的亲戚朋友长时间不走动,关系也都疏远了;更重要的是,见识不了外面的世界,有种坐井观天的卑微。 20世纪90年代末,家乡大修公路,这个乡的公路一下子升级成水泥路,很多村干群联手,挖通了进村路。路通,车就来了,集市热闹起来,路上多了几辆或新或旧的摩托车、面包车、川路车,时不时来辆崭新的小轿车。 看着别人开着车疾驰在路上,我心里好生羡慕,买车的想法更加鲜活起来。一天早上,我跑到县城转了一圈,买了辆摩托车。骑着摩托车,不用提那心里的高兴劲了。下村工作,不怕耽误时间,不怕路途遥远,独自或带着队友“轰”的一声就走了,干完工作何时想回来就回来,亲戚朋友哪家有大活小事,不用受步行的煎熬和搭车的尴尬,“轰轰”几下子就到了。 新世纪00年代初,外出办事,时兴“转弯提速”,作为交通工具的摩托车短距离还行,但跑长途,就成了短板。有一年秋天的一个早上,我骑摩托车刚从县城赶到乡里,突然接到侄媳电话,哭哭啼啼说我大哥晕去几回、病情严重,我说赶紧送医院我马上过来。挂侄媳电话后,我立即骑着摩托车往县城赶。心急火燎赶到县医院,医生说我大哥是脑部大出血,急需转院,可待办好转院手续,把大哥盘上医院急救车赶到省城的医院,为时已晚。 新世纪00年代中期,国家农作物种子市场开放,我花掉多年的积蓄,买了辆面包车做起了良种生意。工作之余开车拉着良种,行驶在峰回路转的山间,虽累,却心安理得,找点钱补贴了家用,又助力扩大良种的推广面。 有车,天地变宽了,不仅方便工作,提升效益,还可拓展人生空间。自有车后,我走亲访友频繁起来,思想得到交流,感情得到了增进,同时也欣赏到了一路的自然风光,真是让人乐不可支。 国强民富,老百姓有了钱,可以买各种款式的小轿车了。可不,如今我又换车了,是辆纯白色的小轿车。小轿车配置较高,有天窗,有行车仪,还有导航。开着新车在导航的指引下,疾驰在宽广明亮的乡村油路,穿梭在城市车水马龙的街道,听着显示屏播放《我和我的祖国》的音乐,心里美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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