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主持过央视《焦点访谈》和《感动中国》节目的景一丹陪伴着几代观众出现在银幕上。2015年5月,她正式从央视退休。之后,静一丹也经历了所有中老年人都要面对的现实:她慢慢变老,她的父母也变老了,岁月把“老、病、死”直接推到了前
2019年4月27日,金一丹90岁的母亲在三亚因肺癌去世,恰逢金一丹64岁生日。" 64年前给我生命的人在64年后告别了生命。"2020年4月27日,也就是她母亲去世的第一周年纪念日,景一丹的新书《在我床脚闪耀的光芒:送我亲爱的母亲》正式出版。她通过写一本书和她母亲交谈。“当我妈妈在那里的时候,我看到了日落。母亲不在时,我瞥见了月光。”

我床脚的微光如此明亮:为我亲爱的母亲送行
在书中,荆以丹回忆了他和母亲在一起的时光。她说送走母亲的过程也是一个认识生活的过程,“认识自己,认识血液,认识时间,似乎对失去有了更多的理解,对现在的生活有了更多的欣赏。”
母亲的去世是她的生日。
在过去的一年里,景一丹一直沉浸在失去家人的痛苦之中。母亲的去世也是景一丹的64岁生日。生日总是过去。即使静怡丹不愿意,亲戚朋友也会一直送她祝福。她不想在这样的一天出现祝福。4月22日是她丈夫的生日。荆一丹决定两个人一起度过。亲戚朋友说他们将来会庆祝农历生日。其中一句安慰的话特别鼓舞了荆一丹——李说,“64年前的今天你脱离了母亲的身体,64年后你又脱离了母亲的身体”。
慢慢地,静一丹不再担心了。对她来说,4月27日也成了充满生命感觉的一天。这不再是一个简单的生日庆祝或者只是对母亲的哀悼,而是一个思考生活的日子。她说,就像这本书一样,它是写“昨天”,但它是写“明天”当我们面对今天,当我们面对未来,无论哪个年龄组,我们都会遇到生活进步的话题,所以当我们面对时间、生活和明天时,我们最好从现在开始思考生活。"

荆以丹和他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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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下来,因为妈妈喜欢记录
2017年10月,景一丹的母亲被诊断出患有癌症。荆以丹的第一反应是不告诉她,只有她的兄弟姐妹知道。后来,母亲问,当孩子们觉得必须正视这件事时,静一丹告诉她。这时,静一丹的女儿推荐她去看电影《不要告诉她》,电影里的故事很熟悉。有多少人经历过这种事情,这种做法是中国家庭世代相传的传统,就是选择先不告诉病人。但年轻一代有不同的想法。”荆以丹说,这样的事情应该因人而异。“在决定何时说实话之前,这取决于人们的耐力、性格、疾病和家庭的具体状况。”
母亲生病后,静一丹陪在她身边。那是她下班后和母亲呆在一起的最长时间,也是慢慢和母亲告别的过程。这段时间伴随着病床边的焦虑和悲伤,疾病的起伏带来的困惑和纠结,同时,也留下了母亲和孩子最后的温暖。
荆以丹的母亲是一个喜欢保存记录和分享记录的人。她用字母、单词和图像来记录她和家人的每一次旅程。她记下了2012年12月6日至2013年1月6日全家的微信交流。荆一丹对此还是有点困惑。你为什么记得这个?几年后,当大量微信信息已经淹没了她最初的记忆时,她重读了本月微信群的书面记录。直到那时,她才感到黑白记录是多么可靠,她母亲是多么珍惜家庭交流。因此,当母亲在病床上对她说,“写这篇文章,我写不出来。”荆一丹决定帮助他的母亲记录这段时间。
然而,景一丹在他母亲去世后才真正开始写作。写作过程是间歇的,不能连续几次。有时当她抬起头时,她会有一种恍惚的感觉。她不知道她何时何地。她总是在最痛苦的时候回头看。“写作伤人,不是写作伤人,但我不能辜负母亲的委托。我经历了人生中这样一个特殊的阶段,对生与死有很多了解和感受,这些都应该记录下来。”有一段时间,写下来太痛苦了。荆一丹说,母亲的遗产在这个时候开始发挥作用。“母亲是一个特别坚强的女人,我意识到我能够坚持下去是因为她给了我遗产。”
[谈论她]
“妈妈是我最忠实的观众。”
当我30岁的时候,我看着镜子里不再年轻的脸,景一丹叹了口气,“唉,我有皱纹了。”我妈妈站在我身后说:“依丹,没有什么美丽,只有古老的美丽。”荆以丹当电视主持人的时候已经不再年轻了。虽然他不认为这个职业是年轻的职业,但面对皱纹和白发,他不禁感到有些不确定。母亲的话让她意识到,对一个主人来说,最重要的是他的内在气质和修养。
荆一丹说,她的母亲是她最忠实的观众。除了看女儿的节目,她还看女儿同事的节目。我会看这个节目并发表评论,通常是用一个词。有一次,我妈妈看了她的主持人《感动中国》,说我今天没有发现你的主持人有什么问题。荆一丹认为这是她最大的赞美。还有一次,我妈妈说你今天的表现很好,但并不比以前好。她觉得她母亲说得有点道理。她母亲生病后,只要她有力气,她还是会看荆以丹的《感动中国》。“去年,我妈妈只坚持看了几眼就睡着了。我坐在病房里非常难过。因为屏幕上少了一双眼睛。”

"母亲的离去让我直面衰老。"
在此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荆以丹总觉得自己的母亲年轻、强大、强壮。我母亲退休后,景一丹没有什么感觉,因为她母亲立即被重新雇用,并继续工作了7年,但只是从公安部门调到了交通管理部门,所以景一丹一直习惯了她母亲早上出去,晚上回来的日子。在她母亲生命的最后几年,当她经常提醒自己她“老了”的时候,静一丹意识到她母亲已经和“老”这个词联系在一起了。
在母亲的80岁生日聚会上,孩子们穿上特殊的t恤衫,拼在一起说“80岁真好!”几个大人物。我妈妈看着它,变得越来越开心。荆以丹心想,要是他能活到80岁就好了!“妈妈是一个非常乐观、头脑清晰的人。从很小的时候起,我就觉得她是一个具有巨大精神力量的人,她是一个家庭成员,在她晚年也是如此。”这位年迈的母亲尽管体力下降,但仍努力保持她的活力。
荆以丹说,在他中年以后,他越来越意识到母亲对他的影响。他也改变了观察他母亲的视角,并以她为榜样来观察他母亲是如何变老和生活的。“如果我能像我母亲一样一步一步走向黄昏,我在老年时将是完美的。”荆以丹50岁的时候,母亲给她写道:50岁是个好时光——30岁太年轻,70岁太老,50岁有丰富的经验和经历,未来的路会更平坦、更宽广。你是怎么长大的?你是怎么变老的?母亲希望告诉她的孩子们她所有的生活经历。
“真正的面对面衰老是在妈妈离开后。”荆一丹说,“妈妈来了。她在日落时分。我看到她,背景是绚丽的夕阳,太阳不会这么快落山。妈妈走了,我站在夕阳中。在这里,我一眼就能看到黑夜、月光和生命的终结。”
[对话]
北京新闻:你母亲最大的影响是什么?
荆以丹:我母亲对我最大的影响是她对生活的态度。她是一个非常活跃的人,头脑清晰,方向感强。我母亲的一些习惯也影响了我。我妈妈喜欢保存记录。她会保留许多对她有特殊价值的东西,比如小纸片、日历、儿童绘画和她写的第一句话。更不用说她家人写的信了,她一直保存着。受我母亲的影响,我也是一个记录的人。如果我没有把时间记录下来,似乎我很抱歉。这种记录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和一种意识。我写的一些书,尤其是我退休后写的一些书,都是彩色记录的。
北京新闻:当我站在母亲的病床前时,我一定很沮丧。我如何调整我的情绪?
荆以丹:当我母亲住院时,一位心理学家来了。医生看着躺在床上的母亲,松了口气,因为我的母亲非常乐观。医生又看了看我们,说你们必须都好,不要把自己变成病人。只有我们保持正常的生活,母亲才会感觉好些。因此,在这位心理学家的启发下,我们也尽力让自己保持平静的情绪,这样我们的生活节奏就不会失去平衡或失去平衡。如果我们自己成了病人,我们怎么能照顾我们的母亲呢?
新京报:在你家里,“死亡”这个话题是禁忌吗?这个话题会被孙子提及吗?
荆以丹:我们是一个四代同堂的大家庭。我母亲去世后,她对每个人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包括我姐姐的孙女文汶,她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如何让这么小的孩子理解死亡,我感到很不舒服。文汶的父母做得特别好。他们让孩子们表达他们对死者的感情。孩子们不仅感到悲伤和悲伤,还知道生与死。在许多家庭里,“死亡”这个词是禁忌,但它能对孩子说吗?尤其是孩子,他们对“死亡”会有一种模糊的恐惧。当我们年轻的时候,当我们有时间的时候,我们会想,如果爸爸妈妈将来都不在了怎么办?我们从小就错过了很多人生课程。因此,我认为在正确的时间和正确的判断下与孩子谈论生与死是可能的。
北京新闻:你母亲教育你的方式和你教育你的女儿和你的孩子到第三代的方式有什么不同吗?
景一丹:我妈妈是个严格的妈妈。她的话毫无疑问。我女儿的空非常大。我说的最常见的词是“你自己决定”。当我年轻的时候,我没有犯很多错误。即使我打了,我妈妈也不用打我、骂我。只要她的眼睛看到我,我就会立即承认,因为我母亲的眼睛极其锐利、锐利和锐利。
北京新闻:回顾我和母亲一起度过的时光,有什么遗憾?
荆以丹:当妈妈没有重病时,多陪陪她会很好。陪伴不是探访,陪伴是黄昏和黎明,在各种琐碎的事情中,让我们所爱的人感到你在身边。对于重病中的近亲,尤其是那些没有药可治的人,我认为陪伴是药,是不可替代的。

荆一丹说,退休后的日子过得很快。
北京新闻:退休的日子是如何安排的,你每天都做些什么?
荆以丹:我已经退休五年了,我的生活过得很快。我将继续主持一些大规模的特别项目,还有一些培训研讨会来主持这项业务。在过去的五年里,我写了四本书。退休后,我花了很多精力在录音上。在我工作之前,我用麦克风和照相机来记录。退休后,我成了一个书面记录。我也一直在联系我的老同事。有时我会忘记我已经退休了。看着他们做节目会让我觉得我是他们中的一员。
北京新闻:最近,我看了你的颤音直播。你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荆以丹:我在“世界读书日”做了一个现场直播,感觉熟悉又新鲜。我第一次做现场直播时,我在想我面前的是谁。第二次我可能知道有很多年轻的网民,我感到非常放松。
北京新闻记者刘伟